老子道德經裡頭有這麼一句話:「聖人處無為之事,行不言之教。」這句話的原本意思是說「聖人以身教的方式來作為人民的楷模,教化人民。」換成現在的教育說法就是「潛在教育」「潛移默化」。然而,神雕俠侶裡的鵰兄,對楊過的教育指導,用這句話來形容,還真的挺貼切的。


 


楊過一生之中,有三個最重要的貴人,一個是小龍女、一個是郭靖、再來就是鵰兄。 鵰兄雖非人類,卻具有「人性」。不僅如此,他還是一個極為優秀的導師。把一個浮躁輕佻,有如大鬧天庭孫悟空那般的毛躁性格,淬煉成成熟穩重,深沈內斂的大俠。


 


打從神雕一出場,就是大宗師的風範。當時四條毒蛇圍攻,神雕使動獨孤九劍的「破蛇式」(沒這招啦!開個玩笑!)一舉啄斃四條歐陽峰的僕人。(這會不會是象徵著要將楊過從歐陽峰那邊感染來的毒性,給一舉消除的意思?)接下來,一條巨蟒纏身身,鵰兄似乎有點危險,楊過想上前相助,卻被揮翅擊開。鵰兄真不愧是大宗師的風範。


 


接下來,擊斃巨蟒之後,鵰兄便已經確認楊過是個可造之才!(比起黃蓉一再的不信任,鵰兄對楊過的慧眼獨具,更加令人讚嘆!簡直像當年的洪七公。)這次,由於楊過懸念郭襄的安危,匆匆離去。楊過一步一回頭,神雕也鳴答相應。一人一鳥,在此結下深刻的友誼。這畫面還真令人感動。


 


第二次見到鵰兄,是在楊過斷臂之後,此時的楊過,命在垂危,軀體傷殘,小龍女又不知何往?滿腔鬱悶地仰天長嘯。這時,又見到鵰兄佇立頂峰,矯矯不群,卓然獨立的英姿。鵰兄也長鳴相和,彷彿一個慈愛的教師,在安慰受到委屈的學生。然後,鵰兄下山迎接楊過,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斷臂,充分流露著關懷的神色。該是鍛鍊楊過的時候了!神雕上課不收學費,但是要楊過住校。於是回頭一揮,將楊過的馬趕走。這才引領楊過進入武學殿堂。


 


一開始,先行拜師之禮。再來,看看教學單元跟進度。第一單元:剛猛凌厲,無堅不摧。這部份,楊過已經博採眾家,修習得差不多了。第二單元:紫薇軟劍。這個軟劍必是講究輕靈翔動,且有取巧之嫌,所以誤傷義士,不祥!楊過險些殺害郭靖,差點就要成了誤國罪人了。楊過正是處於這個時期。第三單元:重劍無鋒,大巧不工。神雕掌握了楊過的進度,幫他挑選了這個單元。(真是大師啊!)第四單元:無劍勝有劍。楊過的程度還不夠,不能遢等凌節,揠苗助長。這單元以後再說。於是,開始正式上課,嚴格要求。同時又充分地給予引導輔助。(吃蛇膽啊!)


 


楊過學成玄鐵劍以後,下山了結恩怨。這是放暑假的時期。 然後,楊過與小龍女分別十六載。再度前往尋找鵰兄。這次見到鵰兄正要痛宰一隻豺狼。(又是高手風範)算這隻豺狼走狗運,鵰兄見到楊過,連午餐都不吃了。然後,再度引領楊過,進入博士班課程。研習無劍勝有劍的境界。(上回在楊過相當於獨孤求敗的那篇已經寫得很多了,這回不贅述!)


 


十六年後的楊過,顯然已經畢業了。鵰兄不再擔任教師,只是陪伴楊過行走江湖。然而,楊過跟鵰兄絕非主僕關係(這跟郭靖的那兩隻雕不同)。鵰兄有他的自主權。所以楊過在絕情谷跳崖的時候,鵰兄並不在場。也不可以陪他跳崖!(要是當時鵰兄在場,您想這個老師會允許他的學生尋短見嗎?)


 


那麼此時的鵰兄又上哪兒去了呢?依我之見,他是回到劍塚了。神雕參加英雄大宴之後,見不到楊過,多半就是回到襄陽附近的劍塚。等到楊過找到小龍女之後,楊過再去尋訪恩師,前去搭救郭襄。


 


最後,神雕跟俠侶,隱居古墓,鵰兄的英姿,深深印在讀者的心坎裡,久久不去。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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